被拐6年20岁的女儿获救时依旧穿着当年的

2022/9/2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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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民警将电暖气开到最大,那个女孩又瘦又小的身体仍然抖成一团。女孩身上的红色校服已成紫黑色,腿上的毛裤又短又小,破了个大洞,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连一件小裤衩都没有。

张荣生夫妇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脏乱的女孩,顿时惊呆了,怎么也不相信她就是已失踪6年的女儿南南(化名)。他们心疼地带着女儿去检查身体,才得知女儿不仅患有胆囊炎、乙型肝炎,甚至身高竟由原来的1.54米,降到了1.52米。

6年时间,南南到底遭遇了什么?张荣生夫妇不敢深问,只像南南失踪前那样照顾她。可南南随口一句:“妈妈,我已经20岁了,你还像照顾小孩一样给我穿衣服吗?”

张荣生夫妇才恍然惊觉,失而复得的女儿已经不是14岁的小丫头了,尤其是女儿的身体虽然还像少女般瘦小,可已有了明显的生育痕迹,两种特征如此不协调地混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刺目。

南南回到家,将自己囚禁在室内,很少与外界交流。张荣生夫妇只是从南南的只言片语中,才得知她15岁就生了个女儿,孩子长到4岁才发现是个哑巴。

南南每透露一点儿信息,张荣生夫妇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他们无法想象南南是如何熬过梦魇般的6年,而这一切罪恶的发生地高碑店肖官营乡顿豆夏村,距离他们居住的北京丰台区只有区区几十公里。

误中圈套遭拐卖

年12月19日清晨6点多钟,南南起床后感觉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刚做过阑尾炎手术,刀口还未长好,所以有些低烧。张荣生看到外面正下着大雪,就想让女儿再休息一天。

可南南因为手术已耽误几天课程,就怕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考不好,遂极力坚持去学校上早自习,并告诉爸爸别忘了下晚自习时来接她。

妈妈赶紧给女儿拿出红色校服,还有一件红色牛仔大衣,帮女儿穿好衣服。南南就读的北京丰台一中,离她家只有米距离,沿着小路一拐弯就到了,所以张荣生夫妇只是把女儿送到楼下,并未想起亲自送女儿去学校,这也成为他们悔恨终生的失误。

南南后来回忆,那天早晨因为下雪又冷又黑,路边的小商铺都没有开门,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上,突然下来一个20多岁的时髦女孩,询问去世界公园怎么走。

可南南一连讲了几遍,那个女孩还是一头蒙,于是就邀请南南上车再说,也顺便把南南送到学校。因为那个女孩说话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遂南南也未起疑心就径直钻进车里。

女孩上车后从保温瓶中倒出一杯热牛奶,让南南喝了暖暖胃。南南不想喝陌生人给的饮品,谁料那个女孩见南南不上钩,竟强行将牛奶灌进南南嘴中。

很快南南就陷入昏睡中,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外边的天已经黑了,一伙儿陌生人正围在灯下吃饭。

南南哭闹着要回家,一个凶狠的男人过来拽着南南就往一间小黑屋里推。南南挣扎着不进去,那个男人就把南南摁在雪地上暴打一顿,然后将其扔进小屋锁上门就走了。

那间小屋没床、没窗、没电灯、没有火炉,南南只能透过门缝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那伙儿人一天只给南南送一次冷饭与凉水,南南只得吃喝拉撒都在那个小屋中解决。

妈妈听着南南的回忆心痛极了,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南南没有冻饿而亡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天中午,南南没有去外婆家吃饭,张荣生就到学校去找,可老师说南南根本没来上学。张荣生夫妇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遂不顾暴风雪,找遍了所有南南可能去的地方。

几个好心的亲戚闻讯赶来,连夜打开沿路所有的市政管道井盖,因为他们担心发着烧的南南一不小心掉到井中。张荣生则问遍了沿途的所有店铺,甚至就连一个小地摊都没落下,却没有一丁点儿南南的信息。

张荣生夫妇奔走在北京火车站、汽车站、旅店、公园,四处寻找南南。直到几天后,一位姓李的老人提供线索说,南南好像是在一家弹棉花的小店门口,被人弄上了一辆面包车。

张家人这才知道女儿被拐走了,从小就喜欢南南的爷爷,经受不住打击突发脑溢血,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子,一定要找回南南。张荣生夫妇感觉一下子天就塌下来了,自己也明显老了许多。只是他们不知南南此刻,就关在高碑店一户卖塑料人家的小库房内。

强行成亲

南南在小屋内大约关了有一周时间。有一天,那伙人打开门,想把南南拽到一辆三轮小拖拉机上。南南拼命大喊救命,上次打她的那个男人,又上来把她打了一顿。

南南被扔到车上,就想朝下跳。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过来,一屁股坐在南南身上,压得南南的脸紧贴在车厢底部,别说哭出声,就连气都喘不出来。

后来南南才知道,那个打他的男人叫田志样,也就是买她的男人田志宾的叔伯哥哥。现在那伙人带她去的地方就是田家所在的顿豆夏村。

南南记得刚到田家那天,她被关在一间屋里,那伙人在另一间房里喝酒聊天。到了晚上,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打开锁走进屋里。南南哀求那个男人放她回家,可那个男人并不理会,只是爬到土炕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南南懵懂无知,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很凶,只记得那一刻特别想念妈妈。后来直到警方逮捕了田志宾后,南南才第一次听说“强奸”这个词。而当时南南只有14岁半,田志宾足足比她大了将近20岁。

一周后,南南被拉着和田志宾去照相。当南南挣扎着从照相馆中冲出来时,田志宾当街就开始殴打她。任凭南南又哭又喊:“我家在北京,我想回家”,可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一下。

最终南南又被拽进照相馆,照相时西装里面还套着那件红色的校服。

没过几天,田志宾的老姨夫,也就是当地村支书徐金池,给他们违规办好了户口本和结婚证。南南在户口本上成了“刘小红”,年龄长了6岁,与户主的关系写着“妻子”。户口本存在明显造假行为,可上面赫然盖着高碑店公安局的户口专用章。

后来国家公安部与全国妇联,派人到高碑店了解南南的户口本与结婚证的问题,发现高碑店的户籍管理相当混乱,无疑这就给了徐金池可乘之机。

不管怎样,南南成了“刘小红”,不仅有了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生育指标,甚至还以“刘小红”的名义,在村中分了地。只不过有村民不愿意,村干部只好给南南分了半个人的地。

就这样,一个被拐卖的14岁少女有了“合法”身份,并被“合法”地举行了婚礼。虽然南南被锁在屋里,是被迫成亲,可坐在外边喝酒划拳的村民们,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是田志宾买了一个媳妇而已。

成亲后不久,南南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没人告诉南南这是怀孕了,她依旧负责家里做饭、喂猪、搓玉米等琐事。南南在城市长大不擅做农活,经常被田志宾和他妈妈殴打,甚至他妈妈还隔三差五地骂她“光知道吃不会干活。”

后来南南怀孕五六个月时,田志宾刚出嫁的大妹妹才告诉南南,说她肚子里有孩子了。田家看到南南怀孕的份上,才开始对她放松管理,允许她和田志宾的大妹妹一起去赶集卖花生瓜子。由于那年冬天特别冷,南南在集上卖东西一站一上午,以致冻得原本受过伤的手经常抽筋。

离南南16岁还差1个月的那天,南南突然出现临产征兆。可田医院,只是在外村找了一个接生婆。南南生下一个女孩后,田家让她躺在只有一张席子的炕上,然后端来一碗玉米面粥,就没人理她了。

南南喝了一个星期的玉米面粥,就开始下地干活。南南不知道该怎么管孩子,还是田志宾的大妹妹告诉她怎么喂孩子吃奶。

后来田志宾带着南南娘俩到另一个院子单过,可南南依旧没有自由。她与孩子被锁在家中,四周的院墙非常高,只有一边是邻居家的猪圈,院墙稍微矮点儿,但墙头上插满了玻璃。

南南在这个院子里一囚禁就是4年时间,田志宾每天只有晚上才回来,陪伴南南的只有那个小女儿。只是不知是孩子先天不足,还是南南与孩子说话太少的原因,这个孩子懂得帮妈妈剥花生、搓玉米,懂得帮妈妈擦眼泪,可就是不会说话。

南南的天地不是院子,就是屋里,可她对父母的思念,一刻也未曾停息。而张荣生夫妇寻找女儿也同样未停息。

张荣生夫妇不敢面对充满南南气息的房间,于是就背起简单行装踏上漫漫寻女路。他们四处张贴寻人启事,为了省钱连最便宜的旅馆都不敢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火车站候车室凑活一宿。

有一年元宵节,张荣生夫妇赶到了山西阳泉,张荣生的妻子突然病倒了。医院,遂想赶回北京休整一下。可当时正赶上民工返城潮,他们不仅没买上车票,反而被人割开背包,偷走了仅有的元现金。

本该阖家团圆吃元宵的幸福时光,可他们却蜷缩在候车室长椅上又冷又饿,夫妻二人悲从中来不禁抱头痛哭。

几年下来,张荣生夫妇仅复印寻人启事,就花费了2万余元。所以亲朋好友逢年过节送的礼物,不是整版邮票,就是整包的复印纸、信封和信纸。

这些年,张荣生夫妇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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