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及时雨雪中炭,为我们撑起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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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及时雨、雪中炭,为我们撑起一片蓝天(记叙文,以第一人称写)
我先给大家讲一个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故事,故事的名称叫做“墙角中的父亲”。故事的中心内容是儿子和他父亲的一段往事:(以第一人称写)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帮老乡梦醒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梦醒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梦醒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儿,上面记着日常的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梦醒给我讲述了关干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梦醒的家,住在涿州市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高碑店火车站附近工作,难得回一次家。梦醒在考上秦皇岛一所大学的时候,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蘸着口水去数,数了一遍又一遍……
“大一”的时候,梦醒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整晚地泡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是,身边的同学也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梦醒觉得和同学们差不多,也就释然了。
暑假回家,梦醒在村儿里呆了几天,他觉得特别的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儿玩儿几天,至少他那里有网吧。没想到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于是父子二人就从涿州的农村老家,来到了高碑店火车站。
经过一年大学生活的洗礼,梦醒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当中是那么的咋(读做在zha,一声,张扬的意思)眼:衣服破旧,还宽大的有些不合身儿。他提醒父亲:“你的衣服也太旧了……”
“嗨,出来干活儿,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嘛?”父亲说。
“那也太大了呀!”
“这衣服宽大一点儿,干活儿才能施展开手脚”父亲又说。
不料爸爸伸手轮了轮胳膊,衣服的肩肘部分竟然被撕破了。让梦醒没有想到的是,在年月收入有多块钱的父亲竟然住在一个民房的隔楼里。只有六、七个平方米,除了一张铁床之外,还有一个放脸盆儿的木头盆架儿,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儿上,搭着一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梦醒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如此地清苦。父亲把梦醒带到自己的住处就说:“你坐着啊,我要去忙乎……”说着,就“咚……咚……咚……咚……”地下楼走了。梦醒怎能在这样简陋的破屋子里一个人坐下去呢?他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的后面,他想看看父亲究竟是去做什么……
七拐八拐,梦醒跟着父亲来到高碑店火车站的一个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车,有的拿着扁担。梦醒看到父亲从楼的外面不知什么地方也推出了一个小推车。就在这时候,一辆大货车,从外面驶进了大院儿。父亲和大伙儿一起跟在车后边拥了进去,几分钟之后,梦醒看到父亲弓着腰,扛着一个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就停一下,用系在手腕上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在手推车上;然后,又奔向大货车,十几秒钟之后,又弓着腰,扛出来一个大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就推着那辆车向冷库走去。他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几十米以外的梦醒,甚至看得见父亲腿上的青筋。梦醒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挣的是血汗钱,这让梦醒踌躇不已。他跟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挣多少钱,门卫告诉他:“五毛钱一箱。”梦醒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七箱,赚三块五,梦醒觉得父亲实再是不容易,他也没有心情去网吧了,于是,那天下午梦醒就回涿州老家了。回到家以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丢不掉父亲那弓着的背、冒着青筋的腿。他想,自己在网吧里,消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挣来的钱啊……
暑假结束了,梦醒返校的那天,父亲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打钱,数了数,交给了梦醒。梦醒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完分出一半儿又交给父亲。这一天,梦醒下定决心要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但是他的这种想法很快就成了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儿又约他去网吧,让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的游戏图案,他的内心总是忍不住地骚动,终于他又一次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他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10月底就花光了。梦醒给妈妈打电话说,前一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光了……
第三天下午,秦皇岛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们打牌的梦醒接到电话,说在校门口有人找他。梦醒跑到了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父亲。50多岁的父亲像70多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包棉絮。梦醒把父亲带入校园。他小心地问父亲:“你怎么来了?我给我妈留了账号呀?你把钱打到卡上不就行了,跑这么远的路,费这个劲儿,又幸苦,又花去车费……”父亲讨好地对梦醒说:“哎------呀------!听你妈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病了吗?现在咋样了?好了吗?你吃点儿好的呀!得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生活费,啊……只要你好,吃的好,身体好,学出好成绩,需要再多的生活费,爸爸也给你掏的起……天儿冷了,这是你妈呀,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了一个大棉被------。”梦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我已经好了。”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呀,我就放心了,把这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梦醒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招待所住。父亲说:“再有俩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钱,你刚生病,得吃点儿好的,把身体养壮一点儿,这才有精力上好学,你回去学习吧,我走了------。”梦醒知道父亲那脾气,也就没硬说让他住学校的招待所。告别了父亲,他就要回宿舍儿,他走出不远,回头看看父亲,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招手。他想起在上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学校,都是这个场景,眼泪就溢满了眼眶。
梦醒干瘪的钱包又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着他。晚饭过后,他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疯狂厮杀后,梦醒要回学校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就在他翻墙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突然被震撼了: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依偎在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破纸板儿,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上高中时,围过的那条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的头上……。
梦醒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阵子。梦醒说:“后来我妈在电话中告诉我,我爸听说我病了,不顾一切要来看我,为了省线,就买了慢车票,又没买上座位,从高碑店到秦皇岛整整站了九个小时,为了省下住宿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蹲了一夜。我在电话这头就哭哇!在我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做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在那儿。虽然我悄悄地回了宿舍,可是,我的心一直在疼,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游戏账号全部删掉,从那儿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再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准备了这个账本儿,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一点地补回来。我以前一直认为我爸命不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儿我才知道,不是他命不好,也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习惯了把自己的享受,都给予了他的儿子。他从17岁开始,就在高碑店火车站的冷库做事儿,一直做到去年春天……”
梦醒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的父亲在去年去世了,他给梦醒留下了35万元的存款,这35万元是一滴汗水摔八瓣儿挣来的呀……
梦醒的父亲是全国贫困父亲的一个缩影,他们勤俭节约,为了孩子从不妄花一分钱,有的甚至连最低的生活标准都达不到,但只要是为了孩子,再多的钱都舍得花。幸运的是梦醒看到了他“墙角的父亲”,从而这位“梦醒”真的从“梦”中醒过来了,他知道了父亲挣钱,供他上学不容易,他明白了,他改过自新了。
然而,在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孩子,不懂得父、母的辛苦,父、母的不容易呢?
我爸有个朋友是个教书人,他跟我爸诉说了他的家庭情况。他有三个孩子,他们夫妇二人含辛茹苦把这三个孩子养大,供他们上学,给他们找工作,这三个孩子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因为上世纪末,考大学是很难的事儿。)他们的工作,都是父亲通过高层关系给他们解决的。后来又各自给他们解决了住房,给他们成了家,父母还帮他们把孩子带大,这都是上世纪末的事情。到了二十一世纪初,他的这些孩子们的羽翼丰满了,他们在社会上都能各霸一方了,他忘了,其实不是“忘了”,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根本就不懂父亲为他们付出的种种艰辛。故事中的儿子梦醒最终从“梦”中醒过来了,而我爸这个朋友的孩子,有的至今都没有“醒”过来。其中有一个儿子还因为父亲是搞教育的,这个儿子一不高兴,就面目狰狞的破口大骂父亲是“臭老九!”还在他父亲面前说什么“谁谁的父母是老农,我看人家过的也不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做为你的儿子,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优越。这个儿子一丁点儿感恩的意识都没有。这些孩子们都有房、有车、有钱。有一次,父母想乘这位儿子的轿车去唐山买父母认为有用的(可这儿子认为没用,几年的实践证明,对身体的保健确实有良好的效果)保健品。父、母就给这位儿子打电话,儿子听说要去唐山干这事儿,就武断地挂断了电话,不再理父母了。父母无奈,年近古稀的二位老人只得相互扶持着坐班车去了唐山,因为老母亲特别的晕车,在唐山长途汽车站,老母亲因为晕车吐的不省人事,老伴儿见状,心疼至极,他凄惨地哭了,对着苍天大喊:“天哪!我们这是养的什么样的儿子啊------!”汽车站的人们熙熙攘攘,看到老俩如此惨状,无不为之动容。年春,这位儿子因事跟父亲产生争执,对父亲破口大骂,其语言之污秽,无法重述,接着就对父亲拳脚相加,这位37岁的儿子把67岁的老父亲打瘫在地……
两年后,这位儿子得了癌症,去北京做手术、放疗、化疗花了几十万。这位老父亲在儿子并不缺钱的情况下,仍拿出几万元的养老钱,给这位骂他、打他的儿子帮助治病。他想,家不是讲理的地方,家是讲情的地方。儿子毕竟得了大病,即使他不缺钱,我当老人的也要表示自己的心意。谁是谁非、谁善谁恶,让老天爷去公断吧……
这位父亲看到孩子们如此这般,他欲哭无泪,他一生的苦和累能跟谁倾诉呢?没有人,没有人听他说,他只能自己跟自已说。于是,他就写了一本《回忆录》(可能有人说了,一个当老师的除了教学之外,有什么可“回忆”的!其实不然,这位老师确实干了不少不为人知的大事业。),打他的这位儿子的妻子看了《回忆录》的片断后,指着老公爹的鼻子斥责说:“你算老几!”
哎呀!我爸听到他的那位朋友讲到这儿,对他摆摆手说:“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听不下去了,你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土匪儿子啊?你儿子干的事儿犯了天条哇!让他自己去遭报应吧!你别再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爸那个朋友的孩子们,以为他们的幸福现状是生来就有的,是天上掉下来的。诚然,他们的幸福生活与国家大好形势有关,但与他们的老爹的奋斗不无关系。正如那位老父亲在他的《回忆录》的结束语中写的一首诗:
七十怀旧勉赋诗,
奋斗一生闯天池,
儿孙不知征战苦,
只识成功乐安时。
是啊,上面故事中的儿子“梦醒”最终还是从“梦”中醒过来了,他懂得了他的父亲不容易,他走向正路了。而我爸这个朋友的儿子,对他的父亲出口无逊、口无遮拦,骂他父亲是“臭老九”,还对他父亲说出很多耳不忍闻,无法复述的下流语言,进而对他老爹拳脚相加,把他父亲打瘫在地;知道老母亲晕车晕死,他竟然毫不动心……
他至今可能仍不明白两年之后他得了癌症是什么原因吧!如果他再不从梦中醒来,那实在是危险之极了呀……
好了,我们不再感慨我爸的这位朋友的不幸,以及他儿子没有丝亳感恩的思想的事儿了。总体来说,无论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基本上每个当父亲的对他的儿女都是尽一切力量,都希望他的儿女过得好。
朋友!你是否感觉到:困难时,父亲是及时雨、雪中炭;恐惧时,父亲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亲是一盏明亮的灯;枯竭时,父亲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亲是精神上的支柱;成功时,父亲又是鼓励与警钟……
父亲就是这样,他不像母亲那样时常对你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