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疫情之下,在燕郊生活的北京人真实情况
2024/9/13 来源:不详青少年白癜风临床诊疗 https://m.39.net/baidianfeng/a_4575628.html作为一名十年来一直在北京打拼的上班族,对居住在燕郊,工作在北京的真实生活感触颇深。近日,河北又突发疫情,燕郊的打工族想要进京上班还必须提供核酸检测证明,否则无法上班。在燕郊居住的北京打工者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凌晨五点半当上海还在沉睡,广州尚且梦呓,北京地铁10号线的首班列车刚开到呼家楼时,远在燕郊的打工族们已经准备起床了。比这些打工族们起得更早的是他们年迈的父母,为了让孩子多睡一会,他们早早就起来做早餐。这些人白天在北京纳税,晚上在河北那睡。早上六点燕郊的打工族们终于挤上一辆人满为患“8”开头的公交车,然后在狭小的车厢中忍受一个半小时的拥挤赶往公司。在这漫长的路途中,有的人学会了站着睡觉,有的人练就了一个铁打的膀胱,有的人追完了当下所有的热播剧,有的人把游戏段位打到了最强王者。早上7点远在公里外的天津武清,同样有一批城际打工族们在和时间赛跑,他们正要踏上“C2”开头的七点多准时发车的城际高铁,开启将近2个小时的高铁通勤路程.当列车开进南六环的时候,赶时间的打工族就要起身去车厢门口排队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证列车在7:57分到达北京南站的时候,他们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在大部队之前奔向地铁闸机口,换乘4号北上中关村或扎进14号线奔着望京一路绝尘而去。北京地铁早高峰有四大“堵”站,堪称“年轻人梦想的破碎机”。他们分别是:“东邪”呼家楼:桃花影落飞神剑,地铁里面挤死了。“西毒”西二旗:再厉害的九阴真经,也扛不住北京地铁。“南帝”宋家庄:阿弥陀佛,请问我的佛珠被哪位施主挤掉了。“北丐”天通苑:安检说我打狗棍是违禁品,给没收了?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时候,就请来这几个站台看看,一定会让你对生活更加绝望。在5号线的最北端有一个号称全亚洲最大的社区天通苑,不少在北京生活的人不知道“天通苑”和“天宫院”有什么区别。就这一个字的读音,一南一北差出一座京城。此时在这个最大的社区里正睡着数不清的小码农。小码农们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高光的时刻,他们有着高级码农们,极为嫉妒的浓密乌黑秀发,也有着金融民工们无比羡慕的弹性上班时间。而作为独占宋家庄和天通苑两大“堵”站的5号线称得上是绝对的堵王之王,5号线的魔力在于就算你抱着一盆仙人球进去,出来它也能变成一盆仙人掌。早上七点半这是二环内老北京胡同孩子的动身时间,并不是所有的老北京都坐拥三五套房。祖孙三代挤在没有厕所的胡同房里的也有,努力上班依旧买不起房子娶不了媳妇的也有。二环带给他们最大的好处只剩下逆流上班的地铁不会太拥挤。早上八点住在古城和西黄村的中关村打工族们才刚刚出门。和中关村打工族们同一时间出门]的还有住在青年路和高碑店的国贸小白领们,她们拎着名牌包,踩着高跟鞋锁上单身公寓的房门挤上人潮涌动的地铁,几十分钟后他们将在“大裤衩”和“中国尊”的见证下,灰头土脸地出站上班。上午九点此时的CBD上空飘荡着清一色的打卡滴滴声,于此同时前往三里屯SOHO上班的人,只能选择从团结湖站下车,然后走着去,因为三里屯真的没有地铁站。上午十点从早上七点到现在的十点“西毒”西二旗依然挤满了人,在偌大的北京地铁线路图中“西毒’的地位举足轻重,它既是昌平线进入北京的门户也是两种不同人生征程的起点:南下的人进入扎堆在上地的互联网大厂,成为传说中月薪五万的高级码农;东去的人坐着13号线直奔望京,成为活跃在风口浪尖上的自媒体小编。上午十一点从上午十一点开始百子湾的小网红们才从广华新城和沿海赛洛城里陆续醒来。她们通常要花一个小时化妆,再花一个小时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被各种网约车送到国贸三里屯为社会贡献各种网剧、街拍和网红店种草。同样住在百子湾还有两个另类群体他们不需要通勤,不用坐班也没有朝九晚五,只需要在自己喜欢的时间点醒来,然后一类人开始直播;同一时间百子湾的另一类人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们蜗居在家,吃着30块钱的外卖,却编着30亿身价的故事。从十一点开始北京基本进入了上班模式,此时距离最早一批下班的打工族还有6个小时。下午六点六点的钟声刚落,国贸桥的公交站牌前就排起了百人长队,所有人都在等“8”字开头的车。“8”字开头的公交车基本上都是从国贸到燕郊的,乘客几乎也是同一个地点上车然后同一个地点下车。所以上车时没抢到座位的人到下车前基本上也不会有坐下的机会,此时望京外企也到了下班时间,高管们就地回家,员工统一由15号线遣送回顺义和俸伯。晚上七点半住在天津的打工族们登上了回家的高铁,每天往返4个小时左右,每个月通勤花费多,虽然开销大,但相比望京周边动辄多的房租,好像也能接受。虽然遥远的路途早已把他们的精力消耗殆尽,但是推开门看到老婆孩子的瞬间,好像一切付出又都值得。很多人问他们: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晚上八点此时老北京孩子刚刚穿过满是游客的胡同消失在某个黑暗的过道中。晚上9点刚进家门的燕郊打工族除了瘫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因为再过9个小时,他们又要早起。每个早晨挤不上的焦急,每个晚上国贸站台的苦等,每趟车上脚不沾地的拥挤,还有时不时出现在人群中的咸猪手,很多人熬不住选择离开,但继续留下来的人,还在苦苦寻找着自己的未来。晚上十点三里屯人潮涌动烦躁一天的打工族,妄想在这里找到灵魂的救赎。晚上十一点依然有人从望京的大楼里走出,他们在清一色的网约车里搜寻着车牌号。同样的场景还出现在后厂村,这里云集了新浪、网易、百度和腾讯等众多互联网巨头。因为人多车少还拥堵,所以打车等待时间至少30分钟起。零点之后的北京,没有一丝入睡的样子,马路上飞驰的汽车,火车站熙攘的乘客,公司加班的打工族,舞池中扭动的青年,都展示着北京夜生活的魅力。凌晨五点工体酒吧狂嗨一夜的年轻人终于拖着微醺和耳鸣的身子打到了回家的车。后厂村码农们三三两两走出大楼,他们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在公司通宵熬夜。但他们知道,不曾看过凌晨五点的北京都不算合格的后厂人。而半个小时后,远在燕郊的打工族们又该起床了!